星期日, 一月 27, 2008

 

雪花 臘梅

雪花

聽說今年是五十年不遇的大雪。喚起我很多小時候的回憶。
LG也是南京長大的﹐我們熱熱鬧鬧地搬出一些當年的故事來。

結果﹐媽媽輕輕的一句推我們到高潮。她說“那時候的雪花能從窗戶裡飛進來”。怎麼那麼經典﹐真的﹐風有那麼大﹐窗戶縫也有那麼大﹗我﹐LG﹐我們都傻眼了﹕沉溺﹑找尋﹑體會﹑歸納------老媽一句話蓋過了我們的一籮筐。媽媽在絕大多數時候發表一些很不跟趟的聽不懂的話﹐只偶爾說得一句精彩之極。那頻率大概是兩﹑三個月一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可我設想﹐真要我故意也是做不到的。

有時候﹐不能不有些個人崇拜。每個個體的打造是不一樣的﹐眼光也自有不同。你不定哪天就從一個你認為不會照相的人他的相機裡找到精彩絕倫的照片。怎麼學習他的技術﹖他沒有技術。就只剩下崇拜這兩個字了吧。

臘梅

看樹上的臘梅﹐是一種感覺﹔折枝的臘梅插在花瓶裡也美不勝收。而且在沒有暖氣的室內可以支撐很久。
我從來很喜歡臘梅﹐那種極冷極香的秉賦。
可惜那年月臘梅並不容易得到﹐許是種得很少﹖
有一天﹐那是小學二年級吧﹐同班的兩個女生風風火火地夾著一束很有姿勢的臘梅來給我。她們的臉凍得紅紅的﹐手也冰棍似的﹐可是笑容好暖﹕“偷來的﹐爬牆摘的﹐給你”。我客氣“你們不要嗎”﹖她倆相視一下﹐幾乎同時笑說“我們家不放花”。兩位都是家境極差學習成勣也不好的。“互幫互學”的活動讓我跟她們結下了很深的友誼。捧著臘梅回家﹐我一直琢磨那句話﹐“我們家不放花”﹖
那束臘梅在我們家香了兩天。第三天﹐來了做客的我的乾媽﹐婉轉表示很喜歡。那真的是很漂亮的﹐站在花瓶裡﹐放在書架上。媽媽聽說乾媽喜歡﹐二話不說﹐就把我的臘梅轉送了。我站在旁邊﹐不能說什麼﹔媽媽也沒有跟我說話。事後﹐媽媽跟我說﹐乾媽是音樂系的﹐更有藝術眼光﹐應該送給她。
還記得乾媽捧著臘梅的時候笑容很好看。我當時從我的同學手裡接過花來的時候笑容也一樣的好看嗎﹖
花有品﹐梅蘭竹菊為上﹔賞花的人呢﹐也分等級的﹖糊裡糊塗﹐小小年紀想不清楚。只留下斷斷續續的畫面。

現在居住的南加州﹐沒有冰雪更不要說臘梅。LG畫了幾次給我﹐終也沒有如意。我的標準﹕花不能太多﹐枝要完美﹐結著一些骨朵﹔顏色透明但是十分肯定。LG說他會繼續努力。那麼可愛﹗想要畫到我的感覺裡來。

網路上﹐凡好看的臘梅照片﹐我都會趴著看半天﹐聞出香氣來。信不信由你了﹐儘管笑我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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